历来画国画都极重视用笔、用墨以及用色。但用水也不可忽视,从某种情况来说,甚至比用笔、用墨、用色还要重要。
用水,是用笔、用墨、用色的“先行官”。干笔难润墨,干墨难作画。色需水融,墨需水和。
用水,是绘画的一大功夫。用水是否适度是一幅画作成败的关键。干湿、浓淡、深浅、虚实,全赖水分的适度掌握,加以表现。
用水,必须清水润笔。一般说,须置两只水盅:一盅洗笔,一盅调色。水浊须换清水,水清笔方静,墨洁色净,画有生机;水污笔难净,墨污色则滞,画则沉闷少生气。
用水,是掌握干湿的重要方法。水多则湿,水少则干。需湿时过干就缺韵气;需干时过湿则臃肿。该干时须干,该湿时须湿,而干湿适度掌握就必须靠水。海派名家唐云爱画小鸡,他笔下的小鸡,茸茸的嫩毛,煞是可爱。之所以画得生动有趣,是因为他恰如其分地掌握了用水量。
初学者,往往苦于用水不得其法。不是用水多了,就是用水少了。所以说,用水与用墨用色之间并无矛盾。用水之法是用笔、用墨、用色之法的基础。
用笔与用水关系极其密切,倘若不会用水,画笔也难画出好作品。画品的气韵往往就靠湿笔或枯笔来表现的。
“水”在中国画中是一种颜色,只不过是无颜之色罢了。而白色却是“有色”,是有限的,“水”则是无限的。李可染说:“水墨画用水实不容易,一般用笔没有功力,墨中水分不宜太多。初学画者笔内水分过多,用笔又不能控制,使墨漫漶飘浮在纸上,成为浮烟胀墨,物象泡松滑腻,失去骨力 ,是绘画的一大弊病。”这是他长期教学的经验。凡习画者,对此皆有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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